列传 卷四十
尉瑾,字安仁。
尉瑾,字安仁。
父庆宾,为魏肆州刺史。
父亲尉庆宾,是魏肆州刺史。
瑾少而敏悟,好学慕善。
尉瑾年少时很聪明,好学向善。
稍迁直后。
升官至直后。
司马子如执政,瑾取其外生皮氏女,由此擢拜中书舍人。
司马子如执政的时候,尉瑾娶了他的外甥皮家的女儿,因此被擢拔为中书舍人。
既是子如姻戚,数往参诣,因与先达名辈微相款狎。
成了子如的姻亲后,多次去拜见他,由此逐渐和一批名流显贵来往。
世宗入朝,因命瑾在邺北宫共高德正典机密。
世宗入朝后,就命尉瑾在邺都北宫和高德正一起掌管机密大事。
肃宗辅政,累迁吏部尚书。
肃宗辅佐朝政时,多次升迁任吏部尚书。
世祖践祚,赵彦深本子如宾僚,元文遥、和士开并帝乡故旧,共相荐达,任遇弥重。
世祖登基,赵彦深本来是子如的幕僚,元文遥、和士开都是皇上在家乡时的朋友,大家互相引荐,都做了大官,尉瑾更加受到重用。
又吏部铨衡所归,事多秘密,由是朝之几事,颇亦预闻。
吏部本来是选拔考核官员的机构,涉及许多机密,从此朝中一些隐秘大事,很多都能参与。
寻兼右仆射,摄选,未几即真。病卒。
不久兼任右仆射,帮助选拔官员,很快就得以正式任命,后来因病去世。
世祖方在三台饮酒,文遥奏闻,遂命彻乐罢饮。
当时世祖正在三台喝酒,元文遥报告了尉瑾去世的消息,世祖随即命人停止歌舞撤去了酒宴。
瑾外虽通显,内阙风训,闺门秽杂,为世所鄙。
虽然尉瑾在官场上地位显达,但家中却缺少教养,内室污秽淫乱,受到世人的鄙视。
然亦能折节下士,意在引接名流,但不别之。
但他却能礼贤下士,意图交结名流,却又不加区别。
及官高任重,便大躁急,省内郎中将论事者逆即瞋詈,不可谘承。
等他做了大官,手握重权。脾气也变得极其暴躁,尚书省内讨论事情的官员,如果违背了他的意愿就瞪眼大骂,不能继续商讨下去。
既居大选,弥自骄狠。
掌握了铨选官吏的大权后,更加骄横狠毒。
子德载嗣。
儿子尉德载继嗣。
冯子琮,信都人,北燕主冯跋之后也。
冯子琮,值都人,是寸艳国君遇毖的后代。
父灵绍,度支郎中。
他的父亲运动,曾为度支郎中。
子琮性聪敏,涉猎书传,为。肃宗除领军府法曹,典机密,摄库部。
王签本性聪敏,博览群书,被卢塞任命为领军府法曹,主管机密,同时协助管理库部。
肃宗曾阅簿领,试令口陈,子琮闇对,无有遗失。
有一次肃宗检查记事的文书,试着让子琮口头陈述,他都能背着回答上来,没有任何遗漏。
子琮妻,胡皇后妹也。
子琮的妻子是胡皇后的妹妹。
迁殿中郎,加东宫管记。又奉别诏,令共胡长粲辅导太子,转庶子。
后来升任殿中郎,加授东宫管记又奉另外的诏书,命他和胡长粲共同辅导太子,改任庶于。
天统元年,世祖禅位后主。
天统元年,世祖惮位给后主。
世祖御正殿,谓子琮曰: 少君左右宜得正人,以卿心存正直,今以后事相委。 除给事黄门侍郎,领主衣都统。
世祖来到正殿上,对于琮说: 年少的国君周围应该有正直的大臣辅佐,因为你心地正直,所以今天我把国事托付给你。 任他为给事黄门侍郎,领主衣都统。
世祖在晋阳,既居旧殿,少帝未有别所,诏子琮监造大明宫。
世祖在晋阳,仍然住在以前的宫殿,后主没有另外的住所,就命子琮监造大明宫。
宫成,世祖亲自巡幸,怪其不甚宏丽。
建成后,世祖亲自来巡视,责怪修造得不够宏伟壮丽。
子琮对曰: 至尊幼年,纂承大业,欲令敦行节俭,以示万邦。
他回答说: 皇上年纪幼小,承袭了君位,希望能督促他行为节俭来昭示给别的国家。
兼此北连天阙,不宜过复崇峻。 世祖称善。
况且这座宫殿北面和您的住所相连,也不应该过分高大雄伟。 世祖对他的回答很赞赏。
及世祖崩,仆射和士开先恒侍疾,秘丧三日不发。
仆射扭闻原先一直侍候病情,世祖去世后,连续三天秘不发丧。
子琮问士开不发丧之意。
子琮问和士开这样做的原因。
士开引神武、文襄初崩并秘丧不举,至尊年少,恐王公有贰心,意欲普追集□风堂,然后与公详议。
和士开引证神武帝、文襄帝去世时秘不发丧的旧例,认为皇帝年纪幼小,恐怕王公贵族会有篡夺帝位之心,想把贵族大臣都召集到凉风堂,再和他们详细商议。
时太尉录尚书事赵郡王叡先恒居内,预帷幄之谋,子琮素知士开忌叡及领军临淮王娄定远,恐其矫遗诏出叡外任,夺定远禁□之权,因答云: 大行,神武之子,今上又是先皇传位,□臣富贵者皆是至尊父子之恩,但令在内贵臣一无改易,王公已下必无异望。
当时太尉录尚书事趟叠廷直纽原先也一直住在宫内,参预谋划宫内事务,王壁平时知道和翅很顾忌直塑和领军堕进王娄定远,恐怕和士开会假托皇帝的遣诏,让产壑就任外职,夺取娄定远的职权。便回答说: 刚去世的世祖皇帝,是神武帝的儿子,现在的皇帝又是先皇传位的,群臣的富贵都是出自皇上父子的恩德,衹要你不改变大臣的权力地位,王公以下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别的奢求。
世异事殊,不得与霸朝相比。
时代不同事情也发生了变化,过去的朝代不能和现在相比。
且公出宫门已经数日,升遐之事,行路皆传,久而不举,恐有他变。 于是乃发丧。
况且你已经不出宫门几天了,皇上去世的事,到处都在传扬,长时间不发丧,恐怕会有别的变故。 于是发布皇上去世的消息。
元文遥以子琮太后妹夫,恐其□成太后干政,说赵郡王及士开出之,拜郑州刺史,即令之任。
互主遥因为工签是太后的妹夫,担心他会协助太后干预朝政,就劝说高散与和士开使子琮离开京城,任命他为郑州刺史,并且命他立即赴任。
子琮除州,非后主本意,中旨殷勤,特给后部鼓吹,加兵五十人,并听将物度关至州。
王珪出任刺史,并非是后主的本意,诏旨下达后皇上很眷顾他,特地赐给后部鼓吹,增派五十名士兵,并且听任他带着东西通过关卡上任。
未几,太后为齐安王纳子琮长女为妃,子琮因请假赴邺,遂授吏部尚书。
不久,太后为齐安王纳子琮的大女儿为妃子,子琮因而请假来到邺都,于是被任命为吏部尚书。
其妻恃亲放纵,请谒公行,贿货填积,守宰除授,先定钱帛多少,然后奏闻,其所通致,事无不允,子琮亦不禁制。
子琮的妻子倚仗是太后的妹妹而放纵,公然请托,接受贿赂,太守和县令的任命,先要确定财帛的多少,然后才上奏给皇上。所奏之事,都能允准。子琮对妻子行为也不加禁止。
俄迁尚书右仆射,仍摄选。
不久升任尚书右仆射,代为选拔官吏。
和士开居要日久,子琮旧所附托,卑辞曲躬,事事谘□。
和士开任要职很长时间,子琮一直依附他,卑躬曲膝,凡事都要禀报。
士开弟休与卢氏婚,子琮检校趋走,与士开府僚不异。
士开的弟弟士休和卢氏结婚时,子琮到处检查奔走,与士开的幕僚没什么两样。
是时内官除授多由士开奏拟,子琮既恃内戚,兼带选曹,自擅权宠,颇生间隙。
当时内官的任命都是由士开启奏皇上,而子琮依仗自己是皇亲并且兼选官吏,就自己独揽大权,和和士开产生矛盾。
琅邪王俨杀士开,子琮与其事。
琅邪王高俨杀士开时,子琮也参预其事。
就内省绞杀之。
在内省把他绞死。
子琮微有识鉴,及位望转隆,宿心顿改。
子琮稍微有点识别人才的能力,等他地位日渐尊贵,完全改变了过去的心志,提拔一些不正之人,把他们当作深交。
擢引非类,以为深交;纵其子弟,官位不依伦次;又专营婚媾,历选上门,例以官爵许之,旬日便验。
放纵子弟,授予宫职也不依照正常秩序,而且专门和上层人物缔结婚姻关系,照例许给他们官位,十来天就可以实现。
子慈正。
他的儿子冯慈正。
赫连子悦,字士欣,勃勃之后也。
赫连子悦,字士欣,是勃勃的后代。
魏永安初,以军功为济州别驾。
魏永安初年,因军功被任命为济州别驾。
及高祖起义,侯景为刺史,景本尒朱心腹,子悦劝景起义,景从之。
世宗笑着说: 你衹知道要方便百姓,不知道自己的地盘减少。
除林虑守。世宗往晋阳,路由是郡,因问所不便。
他回答说: 我所陈述的都是从百姓的疾苦出发,不敢因为贪图私利而违背自己的良心。 世宗说: 你能做到逭一点,很好,很好。
悦答云: 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远,山岭重迭,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 世宗笑曰: 卿徒知便民,不觉损干。 子悦答云: 所言因民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心。 世宗云︰ 卿能如此,甚善,甚善。 仍□依事施行。
于是下令按子悦的意见执行。
在郡满,更征为临漳令。
在郡任期满后又被征召为临漳县令,以后又任命为郑州刺史。
后除郑州刺史,于时新经河清大水,民多逃散,子悦亲加恤隐,户口益增,治为天下之最。
当时塑丛刚刚经历了迥遣年间的大水,很多人都逃散了,子悦亲自去慰问抚恤他们,使得户口比原来有了增加,郑州被治理的成为当时最好的地方。
入为都官尚书,郑州民八百余请立碑颂德,有诏许焉。
被召入朝廷任都官尚书时,郑州百姓八百多人请求为他树碑颂德,朝廷下韶同意请求。
后以本官兼吏部。
后来又以都官尚书兼管吏部。
子悦在官,唯以清勤自守,既无学术,又阙风仪,人伦清鉴,去之弥远,一旦居铨衡之首,大招物议。由是除太常卿,卒。
子悦做官清廉勤谨自我约束,但没有治国之术,也没有什么风度,如何鉴别人才,他也不内行,一旦做了铨选人才的首席官,招来许多人的非议,所以又改任为太常卿,一直到去世。
唐邕,字道和,太原晋阳人,其先自晋昌徙焉。
唐邕,字道和,太原晋阳人,他的祖先从晋昌迁到这裹。
父灵芝,魏寿阳令。
父亲唐灵芝,是魏寿阳县令。
邕少明敏,有治世才具。
唐邕小时候就聪明,有治理天下的才干。
太昌初,或荐于高祖,命其直外兵曹,典执文帐。
太昌初年,有人把他推荐给高祖,命他在外兵曹任职,负责公文案卷。
邕善书计,强记默识,以干济见知,擢为世宗大将军府参军。
唐邕擅长文字和计算,记忆力很强,因为才能出众受到赏识,被擢拔为世宗大将军府参军。
及世宗崩,事出仓卒,显祖部分将士,镇压四方,夜中召邕支配,造次便了,显祖甚重之。
世宗去世时,事出仓猝,显祖指挥分派将士,镇定四方,夜裹把唐邕召去调配各方面事宜,片刻之间就已安排停当,显祖很倚重他。
显祖频年出塞,邕必陪从,专掌兵机。
显祖连年出塞,必定要唐邕陪同,专门掌管军中机密。
识悟闲明,承受敏速,自督将以还,军吏以上,劳□由绪,无不谙练,每有顾问,占对如响。
见识清楚,领会迅速,从督将以下,军卒以上,他们的功绩缘由,无不熟悉,显祖每一次询问,都能立即回答。
或于御前简阅,虽三五千人,邕多不执文簿,暗唱官位姓名,未常谬误。
在显祖面前考察官员情况,即使有三五千人,唐邕也不用拿名册,凭记忆唱名,从来也没出过差错。
七年,于羊汾堤讲武,令邕总为诸军节度。
太昌七年,显祖在羊汾堤讲习武事,命唐邕为诸军指挥。
事毕,仍监宴射之礼。
完毕后,又命他做了饮宴习射的监礼官。
是日,显祖亲执邕手,引至太后前,坐于丞相斛律金之上,启太后云: 唐邕强干,一人当千。 仍别赐锦彩钱帛。
这一天,显祖亲自拉着唐邕的手,带他来到太后跟前,坐在丞相斛律金的上位,对太后说: 唐邕精明强干,一人可以抵得上一千人。 于是另外赐给他彩缎钱帛。
邕非唯强济明辨,然亦善揣上意,进取多途,是以恩宠日隆,委任弥重。
唐邕不仅办事干练明辨,而且善于揣摩皇上的心思,多方博取皇上的欢心,因此皇上对他的恩宠增一日,委任职权越来越大。
显祖又尝对邕白太后云: 唐邕分明强记,每有军机大事,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 一日之中,六度赐物。
显祖曾经当着他的面对太后说: 唐邕头脑清楚记忆力强,每逢有什么军机大事,手上一面写文书,嘴裹处理事务,耳朵还听着别人的报告,实在是奇才。 一天之中,赏赐给他六次束西。
又尝解所服青鼠皮裘赐邕,云: 朕意在车马衣裘与卿共弊。 十年,从幸晋阳,除兼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舍人。
又曾解下自己穿的青鼠裘皮大衣赐给唐邕,说: 我的意思是车马衣裘这些东西,可以和大臣一起来享用。 太昌十年,随从显祖到晋阳,兼任给事黄门侍郎,同时领中书舍人。
显祖尝登童子佛寺,望□州城曰: 此是何等城? 或曰: 此是金城汤池,天府之国。 帝云: 我谓唐邕是金城,此非金城也。 其见重如此。
显祖曾经登上童子佛寺,望着并州城说: 这是什么样的城池? 左右有人说: 这是一座固若金汤、物产丰富的城池。 皇上说: 我却认为唐邕才是座金城,而造座城却不是。
其后语邕曰: 卿劬劳既久,欲除卿作州。
唐邕就是这样被皇上看重。后来皇上又对他说: 你为国家操劳很多年了,本来想让你到外地去做官。
频□杨遵彦更求一人堪代卿者,遵彦云比遍访文武,如卿之徒实不可得,所以遂停此意。
也曾经多次命杨遵彦另外找一人代替你,但他说,近来在文武官员中普遍查询了一次,像你这样的实在找不出第二人,所以就打消了这念头,你就努力地干吧。
卿宜勉之。 显祖或时切责侍臣不称旨者: 观卿等举措,不中与唐邕作奴。 其见赏遇多此类。
显祖有时斥责那些不称职的侍臣,说: 看你们的所作所为,连给唐邕做奴才都不合格。 唐邕经常像这样受到皇上的嘉奖。
肃宗作相,除黄门侍郎。
肃宗作丞相时,唐邕任黄门侍郎。
于华林园射,特赐金带宝器服玩杂物五百种。
在华林园习射时,特别赏给他金带、实器及各种穿用玩赏的杂物五百种。
天统初,除侍中、□州大中正,又拜护军,余如故。
天统初年,任侍中、并州大中正,又封为护军,其他职位不变。
邕以军民教习田猎,依令十二月,月别三围,以为人马疲敝,奏请每月两围。
按照过去的惯例军民要演习田猎,每年十二个月,每月围猎三次,唐邕认为这样搞得人马疲困,就奏明皇上,请求改为每月两次。
世祖从之。
世祖听从了他的建议。
后出为赵州刺史,余官如故。
后来唐邕出任赵州刺史,其他官职不变。
世祖谓邕曰: 朝臣未有带侍中、护军、中正作州者,以卿故有此举,放卿百余日休息,至秋间当即追卿。 迁右仆射,又迁尚书令,封晋昌王,录尚书事。
世祖对他说: 朝中大臣没有以侍中、护军、中正做州刺史的,仅因为你的缘故才有这事。
属周师来寇,丞相高阿那肱率兵赴援,邕配割不甚从允,因此有隙。
给你一百多天的时间去休息,到了秋天再征召你回来。 升任为右仆射,改为尚书令,封晋昌王,总领尚书事。
肱谮之,遣侍中斛律孝卿宣旨责让,留身禁止,寻释之。
北周军入侵,丞相高阿那肱率领军队增援,唐邕调派人马没有完全听从,于是产生矛盾,高阿那肱陷害唐邕,派侍中斛律孝卿宣读皇上的诏书指责他,把他拘留起来,不久又把他释放。
车驾将幸晋阳,□孝卿总知骑兵度支,事多自决,不相询□。邕自恃从霸朝以来常典枢要,历事六帝,恩遇甚重,一旦为孝卿所轻,负气郁怏,形于辞色。
皇上要到置阳去,命斛律孝卿总管骑兵的规划筹备,而孝卿自己独断专行,从来不询问唐邕,而唐邕也依仗自己从入朝以来一直掌管机要,事奉六位皇帝,很受皇上恩宠,如今却被孝卿轻视,心中气愤郁闷,常常在神情言谈中表现出来。
帝平阳败后,狼狈还邺都。
皇上在干阳战败后,狼狈地返回邺都。
邕惧那肱谮之,恨斛律孝卿轻己,遂留晋阳,与莫多娄敬显等崇树安德王为帝。
唐邕害怕高阿那肱陷害自己,又恨斛律孝卿轻视自己,就留在了晋阳,和莫多娄敬显等人推举安德王为帝。
信宿城陷,邕遂降周,依例授仪同大将军。卒于凤州刺史。
第二天,晋阳城陷落,他就投降了北周。按例被任为仪同大将军,死时官任凤州刺史。
邕性识明敏,通解时事,齐氏一代,典执兵机。
唐邕本性聪明,熟悉时事,在北齐掌管军事机要。
凡是九州岛军士、四方勇募,强弱多少,番代往还,及器械精粗、粮储虚实,精心勤事,莫不谙知。
凡是涉及全国的兵力部署,战斗力强弱、军队数量多少、将领的轮换、武器的精粗和储粮的虚实,都非常用心地承办,都了如指掌。
自大宁以来,奢侈糜费,比及武平之末,府藏渐虚。
自从大宁以来,奢侈浪费,到了武平末年,国家的府库渐渐空虚。
邕度支取舍,大有裨益。
唐邕筹划取舍,对国家财政大有裨益。
然既被任遇,意气渐高,其未经府寺陈诉,越览词牒,条数甚多,俱为宪台及左丞弹纠,并御注放免。
但是他一天天受到皇上的恩宠,心气也一天天大。常常没有经过正常部门的陈诉,就越级管览公文,而且次数很多,受到御史和左丞的弹劾,但皇上都赦免了他的罪遇。
司空从事中郎封长业、太尉记室□军平涛并为征官钱违限,邕各杖背二十。
司空从事中郎封长业、太尉记室参军芒迁因为征收官钱违反了规定,被唐邕各打了脊杖二十下。
齐时宰相未有挝挞朝士者,至是甚骇物听。
北齐宰相从没有杖击朝中大臣的,造件事在众人看来实属骇人听闻。
邕三子。长子君明,开府仪同三司。
唐邕有三子,长子明君,官至开府仪同三司。
开皇初,卒于应州刺史。
开皇初年,死于应州刺史任上。
次子君彻,中书舍人。
次子君彻,官至中书舍人。
隋顺、戎二州刺史,大业中,卒于武贲郎将。
隋朝任顺州、戎州刺史,大业年间,官至武贲郎将去世。
少子君德,以邕降周伏法。
小儿子君德,因为唐邕降北周被杀。
齐朝因高祖作相,丞相府外兵曹、骑兵曹分掌兵马。及天保受禅,诸司监咸归尚书,唯此二曹不废,令唐邕白建主治,谓之外兵省、骑兵省。
高祖作丞相时,丞相府外兵曹、骑兵曹分别负责军队和战马因为这个原因,到天保年间,产担接受惮位,其他部门都划归尚书省,衹有这两个机构并不废除,命唐邕、白建管理,称作外兵省、骑兵省。
其后邕、建位望转隆,各为省主,令中书舍人分判二省事,故世称唐、白云。
此后唐邕、白建地位、名望越来越高,就各自作了省主,命中书舍人分别负责二省事务,所以当世并称唐、白。
白建,字彦举,太原阳邑人也。
白建,字彦举,太原阳邑人。
初入大丞相府骑兵曹,典执文帐,明解书计,为同局所推。
起初为大丞相府骑兵曹,管理公文案卷,精通文字和筹算,受到同事的推崇。
天保十年,兼中书舍人。
天保十年,兼中书舍人。
肃宗辅政,除大丞相骑兵参军。
肃宗辅政时,任大丞相骑兵参军。
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二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北□谷中避贼。
河清三年,突厥入侵,伐业、匠州牧养的都是小马,总数有几万匹,为避免被突厥抢走,放在五台山北部的柏谷中躲藏了二十几天。
贼退后,□建就彼检校,续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
突厥退走后,朝廷派白建去检查,接着又派人到他那襄领取马匹,准备送到窒州由百姓喂养。
建以马久不得食,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军人。
旦建看到马匹长时间草料不足,非常瘦弱,恐怕长途运送会造成损失,就违反命令自己见机行事,就近分散给十兵喂养。
启知,□许焉。
奏明皇上后得到了允许。
戎乘无损,建有力焉。
这批军马没有受到损失,直建有很大的功劳。
武平末,历特进、侍中、中书令。
迎末年,历任特进、侍中、中书令等职街。
建虽无他才,勤于在公,属王业始基,戎寄为重,建与唐邕俱以典执兵马致位卿相。
白建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才能,但处理公事很勤奋,国家刚刚建立,一切以军旅之事为重,他和唐邕都是由于掌握军权而身登高位的。
晋阳,国之下都,每年临幸,征诏差科,责成州郡。
晋阳,是北齐的陪都,皇上每年都要去,征召官吏、科派劳役,都由他负责督促检查。
本藩僚佐爰及守宰,谘承陈请,趋走无暇。
他手下的僚佐以及太守县令,纷纷前来请示,没有一点空闲时间。
诸子幼稚,俱为州郡主簿,新君选补,必先召辟。
他的几个儿子年纪很小就做了州郡的主簿,新皇帝挑选补充官员,必定先从他的儿子中选用。
男婚女嫁,皆得胜流。当世以为荣宠之极。
儿女嫁娶的,都是当世名流当时的人们以为荣耀到极点。
武平七年卒。
武乎七年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