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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 卷二十

郭药师耶律涂山乌延胡里改乌延吾里补萧恭完颜习不主纥石烈胡剌耶律恕郭企忠乌孙讹论颜盏门都仆散浑坦郑建充乌古论三合移剌温萧仲萧仲宣高松海陵诸子郭药师,渤海铁州人也。辽国募辽东人为兵,使报怨于女直,号曰 怨军 ,药师为其渠帅。

郭药师,渤海铁州人。辽国招募辽东人当兵,让他们对女真人产生抱怨。

斡鲁古攻显州,败药师于城下。

这些辽东兵号称 怨军 ,郭药师是这支军队的首领。斡鲁古攻打显州,在城下打败了药师的军队。

辽帝亡保天德,耶律捏里自立,改 怨军 为 常胜军 ,擢药师诸卫上将军。

辽国皇帝逃跑去保天德,耶律捏里自称为王,把 怨军 改称 常胜军 ,提升药师诸卫上将军。

捏里死,其妻萧妃称制,药师以涿、易二州归于宋。

捏里死后,他的妻子萧妃代他行使皇帝的职权,郭药师以涿州和易州为献礼而归顺了宋朝。

药师以宋兵六千人奄至燕京,甄五臣以五千人夺迎春门,皆入城。

药师带领宋兵六千人忽然逼近燕京,甄五臣带五千人马夺下迎春门,药师带兵都进了城门。

萧妃令闭城门与宋兵巷战。药师大败,失马步走,逾城以免。

萧妃命令关闭城门,与宋军展开巷战,结果把郭药师的军队打得大败,他的马也丢了,只好步行,翻越城墙才幸免于难。

宋人犹厚赏之。

但宋人还是厚厚地奖赏他。

太祖割燕山六州与宋人,宋使药师副王安中守燕山。

太祖阿骨打把燕山六州割让给宋人,宋朝派郭药师作为王安中的副将把守燕山。

及安中不能庇张觉而杀之,函其首以与宗望,药师深尤宋人,而无自固之志矣。

王安中不能庇护张觉而杀了他,并把张觉的首级包起来送给了宗望,药师深深地责怪宋人,然而自己却没有坚强的意志。

宗望军至三河,药师等拒战于白河。兵败,药师乃降。

宗望的军队攻到三河,郭药师带兵在白河抵抗,失败了,就投降了宗望。

宗望遂取燕山。

于是宗望攻取了燕山。

太宗以药师为燕京留守,给以金牌,赐姓完颜氏。

太宗派郭药师留守燕京,授予他金牌,并赐予他姓完颜氏。

诏益兵七千,遣吾里补与彰化军节度使宗室璋等七人偕往,以备任使。

他跟随宗望攻伐宋朝,凡宋兵力虚实情况,郭药师全部知道。宗望能够以孤军深入敌方,驻军汴城下,签订条约,接收税赋,割取土地,全胜而归,原因就在于郭药师能预测宋人的军情并切中他们的要害。

进阶龙虎卫上将军。卒于军中。

到攻打两镇的时候,已不受任何约束,下令诸将去攻讨,郭药师大破顺安军营,杀敌三千多人。

萧恭,字敬之,乃烈奚王之后也。父翊,天辅间归朝,从攻兴中,遂以为兴中尹。师还,以恭为质子。

海陵王完颜亮即位后,下诏凡原赐各种姓氏的一律恢复本来姓氏,所以药师的儿子安国仍然姓郭氏。萧恭字敬之,是乃烈奚王的后代。萧恭的父亲萧翊,天辅年间归附金朝,随金军攻打兴中,于是任命他为兴中尹。金军撤回,带走萧恭做人质。

宗望伐宋,翊当领建、兴、成、川、懿五州兵为万户,军帅以恭材勇,使代其父行,时年二十三。

完颜宗望攻打宋朝,萧翊担当起领导建、兴、成、川、懿五州军队作为万户,金军统帅认为萧恭智勇双全,命令他代替父亲萧翊出征,萧恭时年二十三岁。

至中山,宋兵出战,恭先以所部击败之。

金军到了中山,宋军出兵迎战,萧恭首先用自己率领的部队打败了宋军。

经山东,及渡淮,袭康王,皆在军中。

经过山东、渡过淮河,进攻宋朝康王,萧恭都在金军队伍中。

师还,帅府承制授德州防御使,奚人之屯滨、棣间者皆隶焉。

金军回国,帅府承制授萧恭为德州防御使,守卫在滨、棣间的奚人都附属于他。

改棣州防御使。

后萧恭改任棣州防御使。

皇统间,改同知横海军节度使。

皇统年间,萧恭改任同知横海军节度使。

丁父忧,起复为太原少尹。用廉,迁同知中京留守事。

萧恭父亲去世后他回家服丧,期满出来后任太原少尹,他廉洁奉公,被提升为同知中京留守事。

累迁兵部侍郎,授世袭谋克。

萧恭直至升到兵部侍郎,授为世袭谋克。

坐问禁中起居状,决杖,夺一官。贞元二年,为同知大兴尹。

贞元二年,萧恭做同知大兴尹。

岁余,迁兵部尚书,为宋国生日使。

一年后,升为兵部尚书,做宋朝生日使。

以母忧去官,起复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

后母亲去世萧恭辞官服丧,期满出来后他又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

正隆四年,迁光禄大夫,复为兵部尚书。

正隆四年,升为光禄大夫,做兵部尚书。

是岁,经画夏国边界,还过临潼,失所佩金牌。

这一年,萧恭度量划分金朝与西夏国的边界,回来经过临潼时,丢失了所佩带的金牌。

至太原,忧恚成疾。

等到了太原,萧恭忧郁愤恨成疾。

时已具其事驿闻于朝,海陵复命给之,仍遣谕恭曰: 汝失信牌,亦犹不谨。

此时他丢失金牌之事已快马报告给朝廷,金皇帝海陵王再命令给萧恭金牌一枚,并下诏令给萧恭说: 你丢失了信牌,属于不谨慎。

朕方俟汝,欲有委使,乃称疾耶?

朕正等着你回朝,有新的使命委派给你,怎么就称疾呢?

必以去日身佩信牌,归则无以为辞,欲朕先知耳。

你丢失了过去所佩金牌,怕回朝后没法说,想使我先知道罢了。

使至,恭已疾笃,稽颡受命,俄顷而卒。

皇帝使臣赶至,萧恭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他稽首接了命令,一会儿就死了。

海陵方遣使与其子护卫九哥驰视,乃戒府官使善护之。至保州,已闻讣矣,海陵深悼惜之。

与此同时金皇帝海陵王正派遣使臣和萧恭的儿子萧九哥骑马前往看望,告诫沿途府官好好照顾他俩,他俩行至保州,已听到了萧恭死去的讣闻,金皇帝海陵王深深地悼念萧恭。

命九哥护丧以还,所过州府设奠。

海陵王命令萧九哥护丧回朝,所经过的州府都设奠祭之。

丧至都,命百官致祭。

萧恭的灵柩回到京城,皇帝命令所有的官员前去祭奠。

亲临奠,赙赠甚厚,并赐厩马一。

皇帝也亲自前去祭奠,而且赐给很多财物以办丧事,并赏赐给萧恭御马一匹。

谓九哥曰: 尔父衔命,卒于道途,甚可悼惜。

皇帝对萧九哥说 :你的父亲领命行事,不幸死于路途中,很是悲伤惋惜。

朕乘此马十年,今赐汝父,可常控至柩前。

我乘坐此马已经十年,现在赐赏给你的父亲,你可以常常把它拴在灵柩前。

既葬,汝则乘之。

到你父亲安葬后,你就可以骑它了。

完颜习不主,年十六,从伐宋,攻下怀仁县,功居最。

完颜习不主,十六岁时跟随金军攻打宋朝,金军攻下怀仁县,完颜习不主功劳最大。

从睿宗经略陕西,以兵七百人入丹州诸山,遇盗三千,击败之。

完颜习不主跟随金睿宗巡视陕西,他用七百人的兵力进入丹州诸山遇到三千强盗,他打败了他们。

又破贼四千,生擒其将帅。

后来又打败了四千敌军,活捉了敌军将帅。

出陇州,以兵四百败敌数千。

出击陇州,完颜习不主用四百人打败了敌军几千人。

宋兵七千来取巩州,复击走之。

宋朝军队派七千兵来夺取巩州,完颜习不主又打跑了他们。

又以五千兵败吴玠之众三万,白塔口遇敌五千,复败之。

后来完颜习不主又用五千兵打败了吴的三万兵。在白塔口完颜习不主又同五千敌军遭遇,他又打败了他们。

别降定远等寨。

另外他还降服了定远等寨。

皇统二年,授同知临洮尹,以忧去官。

皇统二年,完颜习不主被授为同知临洮尹,因为母亲去世,他辞去了官职。

未期,以旧职起复,改孟州防御使,迁临洮尹。

服孝期未满,完颜习不主又出来做了同知临洮尹。后来完颜习不主改任孟州防御使,提升为临洮尹。

复以罪罢。

后来因为有罪被免去官职。

正隆三年,起为京兆尹,改河南尹。

正隆三年,完颜习不主被起用做京兆尹,后改任河南尹。

卒,年五十八。

死时五十八岁。

纥石烈胡剌,晦发川唵敦河人,徙西北路。

纥石烈胡剌,是晦发川耮敦河人,后迁居西北路。

识契丹字,为帅府小吏。

纥石烈胡剌认识契丹文字,做帅府的小官。

梁王宗弼复陕西,久不通问。

梁王完颜宗弼收复陕西,很长时间没有上奏问候。

睿宗在燕京,遣胡剌往候之。

金睿宗在燕京,派纥石烈胡剌前往陕西问候完颜宗弼。

是时,宗弼自凤翔攻和尚原,使胡剌视彼中地形,修道筑城。

这时,完颜宗弼自凤翔攻打和尚原,派纥石烈胡剌勘察他们的地形,修建道路修筑城墙。

天会十二年,往滨州密访南边事体,及观刘豫治齐状,尽得其虚实。

天会十二年,纥石烈胡剌前往滨州秘密访查南边事情,和观察刘豫治理齐国的情况,他获得了全部情况的虚实。

睿宗甚嘉之。

睿宗很赞扬他。

皇统初,从宗弼渡淮,及下庐、和二州,大破张浚、韩世忠等军。

皇统初年,纥石烈胡剌跟从宗弼南渡淮河,接连攻下庐州、和州,大败张浚、韩世忠等宋军。

遣胡剌驰奏,赏以金盂、重彩五端、绢五匹。

完颜宗弼派纥石烈胡剌快马报奏金熙宗皇帝,金熙宗皇帝赏纥石烈胡剌金盂、彩绸五端、绢五匹。

七年,授同知景州军州事,以廉,加忠武校尉。

皇统七年,纥石烈胡剌被授为同知景州军州事,因为他廉洁奉公,被加升为忠武校尉。

天德初,以监察御史分司行台,历同知济州防御使事,入为监察御史。

天德初年,纥石烈胡剌做监察御史分司行台,历任同知济州防御使事,入朝做监察御使。

二年,例赠银青光禄大夫。

他任期满后又再任。大定二年,升为刑部员外郎,同御史大夫白彦敬前往西北部族买马。

郭企忠,字元弼,唐汾阳王子仪之后。

纥石烈胡剌直至转泗州防御使,多次升为蒲与路节度使,调到宁昌军,后死于军中。郭企忠,字元弼,唐朝汾阳王郭子仪的后代。

郭氏自子仪至承勋,皆节镇北方。

郭氏从郭子仪到郭承勋,都节制镇守北方。

唐季,承勋入于辽,子孙继为天德军节度使,至昌金降为副使。

唐朝末年,郭承勋归入辽国,子孙继续做天德军节度使,到郭昌金时降为副使。

企忠幼孤,事母孝谨。

郭企忠幼年父亲去世,他尽心侍奉母亲。

年十三,居母丧,哀毁如成人。

郭企忠十三岁时,母亲也死了,他像成人一样地过度哀痛。

服除,袭父官,加左散骑常侍。

服丧期满,他继承了父亲的官职,加左散骑常侍。

天辅中,大军至云中,遣耶律坦招抚诸部。

金朝天辅中期,金朝大军到了云中,金军统帅命令耶律坦招安抚恤辽军各部。

企忠来降。

郭企忠前去投降。

军帅命同勾当天德军节度使事,徙所部居于韩州。

金军统帅任命他勾当天德军节度使事,带领所部迁居韩州。

及见太祖,问知其家世,礼遇优厚,以白鹰赐之。

等到郭企忠拜见金太祖,金太祖问询了他的家世后,对他礼遇优厚,用白鹰赏赐给他。

天会三年,伐宋,领西南诸部番、汉军兵,为猛安,从破雁门,屯兵,加桂州管内观察留后,镇代州。

天会三年,金朝攻打宋朝,郭企忠统领西南诸军蕃、汉人军兵,任猛安,跟随打下雁门并在此屯兵,任桂州管内观察留后,镇守代州。

明年,贼杨麻胡等聚众数千于五台,企忠与同知州事迪里讨平之。

第二年,贼寇杨麻胡等在五台山聚众几千人,郭企忠与同知州事迪里讨伐平定了他们。

迁知汾州事。

郭企忠升为知汾州事。

是时汾州初下,居民多为军士掠去,城邑萧然。

这时,汾州刚刚打下,居民大多被士兵掠走,城邑里很萧然。

企忠诣帅府力请,愿听其亲旧赎还。帅府从之。

郭企忠到帅府极力请求,愿意把城里原来的人弄回来,帅府批准了他的请求。

未几,完实如故。

不多久,城邑里又像过去一样充实繁荣。

以老致仕,卒。赞曰:军旅之事,锋镝在前,不计其死。

石州的盗贼阎先生率几万人来到汾州城下,幕僚担忧内部有人作乱叛变,请求郭企忠防备。郭企忠说: 我对汾州的人有恩德,保定不会发生其他意外情况。

耳属金鼓,目属旌旗,心属号令,此行列之任也。

于是率领官兵守城。适逢援军赶到,内外合击,大败盗贼。

自收国用兵,至于大定和宋以前,用命之士,虽细必录,所以明功也。

天会六年,郭企忠改任静江军节度留后,后为天德军节度使、汴京步军都指挥使,直至升为金吾卫上将军。任期满后,暂代沁州刺史。到任一年多死去,终年六十八岁。

萧仲恭,本名术里者。

萧仲恭原名萧术里者。

祖挞不也,仕辽为枢密使,守司徒,封兰陵郡王。

先祖萧挞不也,在辽国做官为枢密使,守司徒,封为兰陵郡王。

父特末,为中书令,守司空,尚主。

萧仲恭的父亲叫萧特末,官为中书令,守司空,娶公主为妻。

仲恭性恭谨,动有礼节,能被甲超橐驼。

萧仲恭性情谦恭谨慎,行为很有礼节,能够披铠甲一跃而上骆驼。

辽故事,宗戚子弟别为一班,号 孩儿班 ,仲恭尝为班使,历宫使、本班详稳。

辽国旧规定,宗族弟子另为一班,叫 孩儿班 ,萧仲恭曾经做过班使,历宫使、本班详稳。

辽帝西奔天德,仲恭为护卫太保,兼领军事。

辽国皇帝天祚被金朝打得西逃天德,萧仲恭做护卫太保,兼领军事。

至霍里底泊,大军奄至,仓卒走。

到了霍里底泊,金朝大军突然追到,辽国皇帝又仓促逃跑。

仲恭母马乏,不能进,谓仲恭兄弟曰: 汝等尽节国家,无以我为也。

萧仲恭母亲的马跑乏了,不能再前进,她对萧仲恭兄弟们说: 你们尽管效忠国家,不要管我。

仲恭母,辽道宗季女也。

萧仲恭的母亲,是辽国皇帝道宗的小女儿。

辽主伤之,命弟仲宣留侍其母。

辽国皇帝天祚很悲哀,命令萧仲恭的弟弟萧仲宣留下来侍奉他的母亲。

仲恭从而西。

萧仲恭跟从皇帝再向西逃。

时大雪,寒甚,辽主乏食,仲恭进衣并进干糒。

当时大雪纷飞,天气寒冷,辽国皇帝又缺少饭吃,萧仲恭于是献上衣食。

辽主困,仲恭伏冰雪中,辽主藉之以憩。

辽国皇帝困倦了,萧仲恭就伏在冰雪中,辽国皇帝卧在他身上休息。

凡六日,乃至天德,始得食。

共计六天,才到达天德,至此萧仲恭才得以进食。

后与辽主俱获,太宗以仲恭忠于其主,特加礼待。

后来,萧仲恭与辽国皇帝都被金军俘获,金太宗皇帝因为仲恭忠于其主,特以礼相待。

天会四年,仲恭使宋。

天会四年,萧仲恭出使宋朝。

且还,宋人意仲恭、耶律余睹皆有亡国之戚,而余睹为监军,有兵权,可诱而用之,乃以蜡丸书令仲恭致之余睹,使为内应。

到了宋朝,宋朝人考虑萧仲恭、耶律余睹都有亡国的悲伤,而耶律余睹作为监军握有兵权,可以诱惑利用他们,于是用蜡丸写信一封让萧仲恭带给耶律余睹,让他作为宋军的内应。

仲恭素忠信,无反覆志,但恐宋人留不遣,遂阳许。

萧仲恭一向忠诚,没有反叛的意图,但又害怕宋朝扣下他不让他回金朝,于是假装着答应了宋朝的命令。

还见宗望,即以蜡丸书献之。

萧仲恭回到金朝拜见完颜宗望,就把宋朝的蜡丸信献给了他。

宗望察仲恭无他,薄罚之。

完颜宗望观察到萧仲恭没有其他的反叛迹象,就轻微地罚了他。

于是再举伐宋,执二帝以归。

于是金朝再次攻打宋朝,掳获宋朝二帝回到金朝。

累迁右宣徽使,改都点检。

萧仲恭升为右宣徽使,改任都点检。

宗磐与宗干争辩于熙宗前,宗磐拔刀向宗干,仲恭呵之乃止。

完颜宗磐与完颜宗干在金熙宗面前争辩,完颜宗磐拔刀刺向完颜宗干,萧仲恭呵斥宗磐使他停止了行动。

既而宗磐以反罪诛,仲恭卫禁有备,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迁尚书右丞。

不久完颜宗磐因为反叛罪被杀,萧仲恭保卫皇宫有功,加为银青光禄大夫,升为尚书右丞。

皇统初,封兰陵郡王,授世袭猛安,进拜平章政事,同监修国史,封济王。

皇统初年,萧仲恭被封为兰陵郡王,授予世袭猛安,进而被授为平章政事、同监修国史,封为济王。

诏葬辽豫王于广宁,仲恭请往会葬,熙宗义而许之。

金朝皇帝熙宗下诏在广宁埋葬辽国豫王,萧仲恭请求前去参加葬礼,金朝皇帝熙宗认为他有道义而允许了他。

改行台左丞相。

后来萧仲恭改任行台左丞相。

居无何,入为尚书右丞相,拜太傅,领三省事,封曹王。

居官没多久,萧仲恭又进朝做尚书右丞相,任太傅,领三省事,封为曹王。

天德二年,封越国王,除燕京留守。

天德二年,萧仲恭被封为越国王,任命做燕京留守。

贿赂禁绝,奴婢入郡,人莫识其面。

金海陵王皇帝亲自写文书,把玉山子赏赐给萧仲恭。

朔、潞百姓皆为立祠刻石颂之。

这一年萧仲恭死去,年仅六十一岁。谥号贞简。

正隆二年,卒,年六十四。

正隆年间,萧仲恭依旧例降王爵,改为仪同三司、郑国公。

高松,本名檀朵,澄州析木人。

萧仲恭有个儿子叫萧拱。高松原名高檀朵,澄州析木人。

年十九,从军为蒲辇,有力善战,宗弼闻其名,召置左右,从破汴京及和尚原,累官咸平总管府判官。

十九岁时从军做蒲辇,他有力善战。完颜宗弼听说他的事后,召他跟随左右,高松从此跟随宗弼大破汴京及和尚原,官到咸平总管府判官。

世宗即位,充管押东京路渤海万户。

世宗即金朝皇帝位后,高松任充管押东京路渤海万户。

兵部尚书可喜谋反,前同知延安尹李老僧曰: 我与万户高松谋之,必从我矣。

兵部尚书可喜谋反,先前的同知延安尹李老僧说: 我与万户高松计谋此事,他一定会跟从我们。

众曰: 若得此军,举事易矣。

他军中很多人说 :若得此军,我们的起义是很容易的。

老僧往见松,说松曰: 君有功旧人,至今不得大官,何也?

李老僧前去会见高松,游说高松说: 你对以前的皇帝有功,到现在没有给你大官做,什么原因?

松曰: 我一县令也,每念圣恩,累世不能报,尚敢有望乎!

高松回答说: 我是一个县令,每每念及皇上圣恩,我这一生都报答不完,还敢有奢望吗?

老僧遂不敢言。

李老僧于是不敢劝说高松谋反。

可喜、布辉、阿琐知事不可成,遂上变,共捕斡论赴有司。

可喜、布辉、阿琐知道谋反不能成功,于是他们改变谋反意图,共同逮捕了斡论到有司去自首。

松从征窝斡,以功迁咸平少尹,四迁崇义军节度使。

高松跟从完颜窝斡出征,因为有功升为咸平少尹,四次荣升崇义军节度使。

卒,年七十四。

高松四十七岁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