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弓上
公仪仲子的嫡子死了,他不立嫡孙为继承人,却立他的庶子为继承人。
为了表示对这种作法的讽刺,檀弓故意戴着免去吊丧,并且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作法。 他快步走到门右边去问子服伯子,说: 仲子舍其嫡孙而立其庶子,道理何在?
伯子为仲子打掩护说: 仲子也不过是沿袭古人的成例而已。过去,周文王舍弃嫡子伯邑考而立武王,宋微子不立嫡、孙腯而立其弟衍,所以说仲子也不过是沿袭古人的成例而已。
后来,孔子的弟子子游就此事请教孔子,孔子回答说: 公仪仲子的作法是不对的,应当立嫡孙为后。
侍奉双亲,对其过失不可称扬,不可直言冒犯,或左或右地精心侍候,任劳任怨,直至双亲下世,极其哀痛地守丧三年。
侍奉国君,对其过失已经直言不讳地加以规劝,如果再有人问起国事,也不妨直言其得失。精心伺候,恪尽职守,任劳任怨,直到国君去世,就比照丧父的礼节守丧三年。
侍奉老师,对其过失不可直言冒犯,但也不能总是缄默,像对待双亲那样地精心侍候,直到老师去世,虽然不披麻戴孝,但三年之中心中的悲伤犹如丧失亲人一般。
季武子建成一座住宅,其宅地原是杜氏墓地,杜家有人就葬在西阶之下。杜家新死了人,请求季武子允许合葬,季武子同意了。
杜氏后人进入季武子的宅院不敢哭泣。
季武子说: 合葬不是古制。自周公以来才有合葬,后来再没有改变。
我既然允许杜家人合葬,而不允许杜家人哭泣,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让他们尽情哭泣。
子上的出母死了,但子上没有为她穿孝服。
子思的门人感到迷惑不解,就请教子思说: 从前您的父亲为出母带不带孝? 子思回答说: 带孝。
门人又问: 那么您不让您的儿子子上为出母挂孝,这是何道理?
子思回答说: 从前我父亲的作法并不失礼。依礼,该提高规格时就提高,该降低规格时就降低。
我孔伋怎么敢和先父相比呢?
我的原则是:只要是我孔伋的妻子,自然也就是阿白的母亲;只要不是我孔伋的妻子,自然也就不是阿白的母亲。
所以,孔家的人不为出母挂孝,是从子思开始的。
孔子说: 三年之丧,孝子有两种拜法。一种是先拜而后叩头,这种拜法突出了对宾的恭敬,于礼为顺。
一种是先叩头而后拜,这种拜法突出了孝子的哀思,于情为至。
三年之丧,应强调的是哀戚之心,所以我赞成后一种拜法。 孔子终于把父母合葬于防之后,说: 我听说,古时的墓地上是不积土为坟的。现在我是个四处奔波的人,不可不做个标志。
于是就在墓上积土,高四尺。
孔子先从墓地回家,弟子们还在墓地照料,一阵大雨之后,弟子们才来到家。孔子问他们,说: 你们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弟子们答道: 防地的墓因雨而坍塌了,我们在那里修墓。
孔子没有作声。
弟子们以为孔子没有听见,连着说了三遍。这时,孔子才伤心地流下眼泪,说: 我听说过,古人是不在墓上积土的。
孔子在正室前的庭里哭子路。
有人来慰问,孔子就以丧主的身份回拜。
哭过以后,孔子召见从卫国来报信的使者,问子路死的情况。
使者说: 被砍成了肉酱。
孔子听后就让人将正要吃的肉酱倒掉,不忍吃它。曾子说: 朋友的墓上有了隔年的草,就不该再哭了。
子思说: 人死了三天而行殡礼,这时,凡是随尸体入殓的物品,一定要考虑周密,一丝不苟,合乎励志,不妄增减,以免日后有所遗憾。
三个月以后下葬,这时,凡是随棺入圹的物品,一定要考虑周密,一丝不苟,合乎礼制,不妄增减,以免日后有遗憾。
虽然服丧以三年为极限,但除丧以后也不应该忘掉双亲。
所以君子一辈子都在怀念双亲,但任何时候都不能因思亲过度而有损身体。因此,在忌日是不自娱自乐的。
孔子很小就死了父亲,所以不知道其父之墓是浅殡在五父之衙的。
问了一些见到的人,都以为是葬。
孔子不知如何办才好。
最后问到曼父的母亲,才知道是殡。然后才能够将母亲和父亲合葬于防。
邻居有丧事,即使在舂米时也不可喊号子。邻里有停殡待葬的,就不要在街巷中唱歌。
戴丧冠不应使冠缨打好结后还有下垂部分。
虞舜时开始用瓦棺,但尚无椁。夏代则瓦棺之外,又加堲周为椁。殷人开始用木材做内棺和外椁。周人则除木制棺椁以外,又加上两样遮挡灵柩的装饰物:墙和翣。
周人用殷代的棺椁来葬十六岁至十九岁的夭殇者,用夏代的堲周制度葬十二岁至十五岁的夭殇者,用舜时的瓦棺葬七岁以下的夭殇者。
夏代崇尚黑色,办丧事入殓都在黄昏,战车驾以黑马,祭祀用黑色的牺牲。
殷人崇尚白色,办丧事入殓都在正午,战车驾以白马,祭祀用白色的牺牲。
周人崇尚赤色,办丧事入殓都在日出,战车驾以赤马,祭祀用赤色的牺牲。
鲁穆公的母亲去世了,派人去向曾子讨教说: 丧事该怎么办?
曾子回答说: 我听我的父亲讲过:通过哭泣来抒发悲哀,通过披麻带孝来表示纪念父母对己的无限恩情,通过喝粥度日来表示孝子的食不甘味,所有这些,上自天子,下至庶人,不分贵贱,都是一样的。
用布来做殡时所用的棺罩,这是卫国的习俗;用帛来做殡时所用的棺罩,这是鲁国的习俗。
此属小节,不必尽同。 晋献公将要杀害他的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对申生说: 您怎么不把受诬陷的情况向父亲讲明白呢?
太子说: 不可以。父亲他老人家不可一天没有骊姬,我如果把事情讲明,骊姬必然得罪,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吗?
重耳说: 那么为什么不逃往他国呢? 太子说: 不可。
他老人家给我加上的罪名是谋害君父。试想,普天之下哪里有接纳谋害君父之人的国家呢,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申生派人向狐突诀别说: 我申生有罪,没有听从您的劝告,以至于陷于死地。我个人并不觉得自己死得可惜。尽管如此,想到国君年纪已老,继承人年龄又小,国家正处于多事之秋,您又不出山为我们的国君出谋划策。这使我放心不下。如果您肯出山为我们的国君出谋划策,申生将怀着对您的感激而死。
申生行过再拜稽首之礼,就自杀了。
由于申生一味敬顺事上,所以谥为 恭世子 。
鲁国有个人,早上行过大祥除服之祭,晚上就唱起歌来了。子路听见了,就讥笑此人为乐过速。孔子则说: 由!
你责备别人就没个头了吗!三年之丧,时间也够长了,很多人连这一点还做不到呢。
子路出去以后,孔子又说: 又多说话了。
他再过一个月再开始娱乐就好了!
鲁庄公领兵与宋国军队战于乘丘。
鲁庄公所乘的战车上,县贲父负责驾车,卜国负责保卫。
驾车的马忽然受惊乱跑,把庄公从车上摔了下来。
幸亏副车上的人递给庄公登车的引绳,把他拉上了副车。庄公说: 马惊失列,是驾车者的责任。
我没有事先占卜一下驾车者的人选,所以事情才会这样。
庄公说: 原来如此。
是我错怪县贲父了。
于是就写了一篇表彰死者功德的诔文。士这一阶层也能有诔,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曾子卧病在床,病得很厉害。
他的弟子乐正子春坐在床下,他的儿子曾元、曾申坐在脚旁。一个小孩子坐在角落里,手执火炬。
小孩子看到曾子身下的竹席,便说: 多么漂亮光滑呀!是大夫用的竹席吧? 子春说: 别作声!
曾子听到了,猛然惊醒过来,有气无力地出了口气。
小孩子又说: 多么漂亮光滑呀!是大夫用的竹席吧? 曾子说: 是的。
这是季孙送的,我因为病重,未能把它换掉。
元呀,起来把席子换掉!
曾元说: 您老人家的病已经很危险了,不可以移动。希望能等到天亮,再为您换掉它。
曾子说: 你爱我的心意还不如那个小孩子。
君子的爱人,是考虑如何成全他的美德;小人的爱人,则是考虑如何让他苟且偷安。
此刻我还求什么呢?我能够合乎礼仪地死去,我的愿望就满足了。
于是,他们抬起曾子换席,换过后再把曾子放回席上,还没有放好,曾子就断气了。
双亲刚死的时候,孝子满腔悲痛,好像日子没法子再过下去殡殓以后,孝子的眼神不定,好像在寻找什么而又找不到的,埋葬以后,孝子仿徨无依,好像在盼望亲人归来而又盼不的样子。
周年以后,就感慨时间过得太快。
除服以后,还觉得内心相当空虚。邾娄人用箭来招魂,是从升陉之战以后开始的。
鲁国妇人露着髻去吊丧的习惯,是从狐髽之战失败后开始的。
南宫縚的妻子死了婆婆,孔子教她做丧髻的方法说: 你不要把丧髻做得太高,也不要做得太大。
用榛木做簪子,其长一尺;束发的布条,其剩余垂下的部分是八寸长。
孟献子行过谭祭以后,家中的乐器仍然悬而不奏,可以有妇人侍寝也不入住室之门。
孔子说: 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一点,献子能够做到,真是过人一等啊! 孔子在大祥后五天开始弹琴,但弹不成声调;在大祥后逾月的又一旬里欢笙,其声调就和谐了。
有子大概是祥祭一结束,就穿上有丝饰的鞋子和戴上用丝带作缨的帽子,这未免早了点。
死了而不值得临吊的有三种情况:含冤不白而自裁者、行止危险之下被压死者和游泳逞能被淹死者。
子路为出嫁的姐姐服丧,到了可以除服的日子他还不除。孔子就问他: 为什么还不除服呢?
子路说: 我的兄弟很少,所以不忍心到了九个月就除服啊!
孔子说: 先王制定的礼,对于正人君子来说,就是教他要适当控制感情的。
子路听了,就立即除掉了丧服。
太公封于齐,都营丘。因太公留朝为太师,死后遂葬于周。
此后,其五代子孙虽死于齐,也都随太公葬于周。君子说: 音乐,还是故国的声音最好听。礼的精神,也是不忘其本。
古人有句俗话说: 狐狸死了,也要头对着狐穴所在的方向,这也是不忘其本啊!
伯鱼的出母死了,过了周年,他还在哭。
孔子听见了,就问 是谁在哭呀?
他的弟子说: 是鲤在哭。
孔子发出不满的说: 太过分了!
伯鱼听到后,就不再哭了。
舜死后被葬于苍梧之野,大概他的三位妃子都没有与他合葬。
季武子说: 大概从周公开始才有夫妇合葬之事。
为曾子料理丧事时,其家属在厨房中为死者烧浴汤,这是失礼的。
服大功之丧要停止一切学业,以免干扰哀思。
但是也有人说:服大功之丧,口诵诗歌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可奏乐。
子张病危时,召申祥来,并告诉他说: 君子之死叫作终,小人之死叫作死。
我这一辈子大概差不多可以称作 终,了吧。 曾子说: 人刚死时所设的祭奠,用的是架子上剩余的现成食物吧?
曾子说: 小功之服不按照亲疏的序列而哭,那是居于陋巷的庶人之礼。
子思哭其嫂,就讲究亲疏的序列,由他的妻子先跳跃跺脚地哭,然后他才跟着哭。申祥之哭言思,也有这种讲究。
古时候无论吉冠凶冠都直缝的,现在的吉冠是横缝的,凶冠仍然直缝,看起来正和吉冠相反,这并不意味着古代也是这样的。
曾子对子思自夸说: 伋!
我父亲刚死的时候,我一点不吃一点不喝达到了七天。
子思说: 先王的制礼,已经是折衷人情而制定标准,行礼过分者应该自己委曲点以期符合标准,而行礼欠缺者应该自己加把劲以期达到标准。
所以,君子在父亲刚死的时候,不吃不喝三天也就可以了,尽管只是三天,可孝子也要扶着丧杖才能立起身来。
曾子说: 依礼,小功之服,在丧期已过才听到丧信,就不用追服。
如此说来,对于在远处去世的从祖兄弟根本就谈不上有丧服了,这样做合适吗?
伯高死了,孔子派去致吊送礼的使者还没到,孔子的弟子冉有就代为准备了一份含有一束帛四匹马的礼物往吊,并称说是奉了孔子之命。
孔子听说后,说: 真奇怪!这平白让我失去了对伯高的诚信。 伯高死于卫国,其家属派人来向孔子报丧。孔子说: 我在什么地方哭伯高呢?
如果是兄弟,我在祖庙里哭他;父亲的朋友,我在庙门外哭他;老师,我在正寝里哭他;朋友,我在正寝门外哭他;只是互通姓名的泛泛之交,我在野外哭他。
对于伯高来说,在野外哭他,嫌得交情太浅;在正寝哭他,又显得礼数太重。
他是通过子贡和我见面认识的,我还是到子贡家哭他吧。 于是,命子贡代为丧主。
因为这和丧之正主不同,所以特地交代子贡: 是为了你本人的关系来哭的,你就拜谢;为了和伯高有交情而来哭的,就用不着你来拜谢。
曾子说: 居丧期间生病,可以吃肉喝酒,还必须加上草木的滋味。
所谓 草木 ,指的是生姜和肉桂。
子夏因为死了儿子而哭瞎了眼睛。
曾子去慰问他,说: 我听说过,朋友丧失了视力,应该为他难过得哭一场。
说完就哭了。子夏也跟着哭,说: 天啊!
我是无罪的,怎么落此下场!
曾子一听动了气,说: 商!你怎么无罪呢?
我和你都在洙、泗之间跟着我们的老师学习本领,年纪大了,你就回到了西河地区,也没听说你如何称扬老师,倒是使西河的居民把你比作我们的老师,这是你的第一条罪过。你的双亲死了,居丧期间,你也没有让当地居民看到你有什么好的表现,这是你的第二条罪过。死了儿子,你就哭瞎了眼睛,说明你把儿子看得比老子还重要,这是你的第三条罪过。
等等,你怎么会是没有罪过呢?
子夏听得很服气,就抛开手杖下拜说: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离开朋友而独居,时间也太久了!
大白天还呆在正寝之中,就像生病了,亲朋好友就可以前往探病。夜里睡在中门以外,就像居丧的模样,亲朋好友就可以前往吊丧。
因此,君子不是由于居丧,是不会在中门外睡觉的;不是祭前的斋戒,不是生病,不会无论白天黑夜都呆在正寝之中。
高子羔在为父亲守丧时,无声而泣了三年,从来没有笑过。君子认为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丧服的制作皆有法度,如果所穿的丧服不合法度,那就乱了规矩,还不如不穿丧服呢。
身穿齐衰,就不可偏倚而坐。身著大功,就不可去干下力的活儿。孔子到卫国去,正碰上过去下榻的馆舍的主人去世,就进去吊丧,哭得也很伤心。
哭罢出来,让子贡解下骖马送给丧家。
子贡说: 对于你的学生的死,你都从来没有解下骖马相赠,而现在要解下骖马赠给过去下榻的主人之家,未免礼数太重了吧?
孔子说: 我刚才进去哭他,恰巧悲从中来而流泪。
我讨厌那种光空流眼泪而没有实际的同情表示的作法。
你还是照我说的去办吧!
孔子在卫国的时候,有人送葬,而孔子在一旁观看,说: 这丧事办得真好啊!
完全可以作为人们的傍样。你们要好生记住。
子贡说: 老师为什么称赞那丧事办得好呢?
孔子回答说: 那孝子在送葬的路上,就像婴儿之思慕其亲而哭泣不止;下葬后回来,又像是担心亲人的神灵不能跟着一道回来而迟疑不前。 子贡说: 恐怕还不如快点回家准备安神的虞祭吧?
孔子说: 你们要好生记住这个榜样,连我也做不到他那样呢!
颜渊之死,到了大祥之祭,其家送来祭神的肉。孔子到门外接受,进到屋里,先弹了一会儿琴,然后才吃。
孔子与其弟子们一道站立时,他抱拳的姿势是右手在外,弟子们也都右手在外。
孔子说: 你们这些弟子太喜欢学我了。我右手在外,是因为有姐姐之丧的缘故啊!
弟子们明白了过来,就都改为左手在外。
孔子一早起来,背着两手,拖着手杖,悠闲自得地在门外踱步,口中唱着: 泰山要崩塌了吧?
大梁将折断了吧?
哲人将凋零了吧?
唱罢走进屋里,对着门坐下。
子贡听到歌声,说: 泰山如果崩塌,叫我们仰望什么呢?
大梁如果折断,哲人如果凋零,叫我们依靠谁呢?
听歌中之意,夫子大概要生病了吧?
于是就快步走进屋里。 孔子说: 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夏代停枢于东阶之上,那是还把死者当作主人看待的。
殷人停枢于两楹之间,那是介乎宾主之间的位置。
周人停枢于西阶之上,那是把死者当作宾客看待的。
我是殷人的后代。
昨天夜里,我梦见自己安坐在两楹之间。
既没有明王兴起,天下有谁会把我当作立于两楹之间的国君那样尊重呢?
这样看来,我大概是快死了吧、 过这番话以后,孔子大概病了七八天就去世了。果不其然,说,尹
孔子去世的时候,他的弟子们都不清楚该为老师穿哪一等丧服。
子贡说: 以前夫子哀悼颜渊,其悲痛如同丧子一样,但不穿任何丧服。哀悼子路时也是这样。让我们悼念夫子,就像悼念父亲一样,但也不穿任何丧服。
孔子的丧事,是公西赤为之设计的有帷慌,帷慌外有婴,灵枢上系有披带,为了装饰棺木,棺外设乘杆这些都是周代的制度;车上设置崇牙状的旌旗,这是殷代的制度;用素锦缠绕旗杆,上挑着宽为二尺二寸长为八尺的黑布蟠,这是夏代的制度。
子张的丧事,是公明仪为之设计的:用红布做成紧贴棺身的棺罩,在棺罩的四角画着像蚂蚁交错爬行的纹路。这是殷代的士礼。子夏向孔子请教说: 对于杀害父母的仇人应该怎么办? 孔子说:礴 睡在草垫子上,枕着盾牌,不担任公职,时刻以报仇雪恨为念,决心不和仇人并存于世。不论到什么地方,武器都不离身。
即令是在市上或公门碰到了,拔出武器就和他拚命。 子夏又间: 请何对杀害亲兄弟的仇人应该怎么办?
孔子说: 不和仇人在同一国家担任公职。
如果是奉君命出使而和仇人相遇,应当以君命为重,暂不与之决斗。 子夏又问怎么办?
孔子说: 报仇的时候,弟带头,自己手执武器随后协助。
孔子去世以后,他的弟子们都在头上缠一条孝布一根麻带。
但只有在弟子们聚在一起时才这样戴孝,出门办事就不戴了。整治墓地的草木,不使荒秽,并非古来如此。子路说: 我听夫子说过:举行丧礼,与其哀痛不足而冥器衣袅之类有余,还不如冥器衣袅之类不足而哀痛有余;举行祭礼,与其恭敬不足而祭品有余,还不如祭品不足而恭敬有余。
曾子到负夏吊丧。主人已经行过祖奠,设了池,把柩车装饰妥当,正要出葬,见到曾子来吊,深感荣幸,就又把柩车掉头向内,但却又使家中妇女仍然停留在两阶之间,然后行礼拜谢。
随从者问曾子说: 这样做合乎礼吗?
曾子巧辩说: 祖奠的 祖 字是暂且的意思,既然是暂且的祭奠,把柩车掉头向内有何不可呢!
随从者又就此事请教子游,说: 这样做合乎礼吗尸子游说: 在正寝的南墉下饭含,在正寝的当门处小敛,在表示主位的东阶上大敛,在表示客位的西阶上停枢,在祖庙的堂下举行最后告别的祖奠,最后葬于野外的墓里。
从始死到下葬的整个过程,是一步一步地由近而远。
所以,办理丧事,有进而无退。 曾子听了,大为折服,说: 比我解释的祖奠强多了!
曾子掩着正服上襟,以凶服的装束去吊丧。
子游却敞开正服上襟,以吉服的装束去吊丧。曾子指着子游对众人说: 你们看这个人,号称礼学专家,怎么竟穿着吉服来吊丧了?
小敛以后,主人袒衣而露出左臂,去掉发髻上的笋缅,重新用麻束发。
这个人的做法才是对的。 子夏在除掉丧服之后去进见孔子。孔子递给他一张琴,他调不好弦,也弹不成调。
就站起来说: 这是因为悲哀还没有忘掉。
先王制定的礼,我也不敢勉强超过。
子张在除掉丧服之后去进见孔子。孔子递给他一张琴,他调弦也能调好,弹奏也能成调。站起来说: 先王制定的礼,我也不敢不努力做到。
司寇惠子死了,子游作为朋友前去吊丧,但穿的吊服很特别,衰是麻衰,纽是牡麻经。文子辞谢说: 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了又承蒙您为他服此种吊服,真是不敢当。
子游说: 这是符合礼的。
文子没有觉察到子游的用意,就又退回原位,继续哭泣。子游看到文子还不自觉 就快步走到家臣们哭吊的位置上。文子见子游就错了位,又来辞谢说: 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实在不敢当。 子游说: 千万不要客气。
文子这才明白子游的用意,于是退下,扶出惠子的嫡子虎南面而立,就主人的正位,并说: 舍弟生前承蒙您和他交往,死后又承蒙您为他服吊服,而且还劳驾参加丧礼,虎敢不回到主人的正位上来拜谢吗?
子游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连忙由臣位走向客位。
将军文子死了,其子已经守丧三年,遥远的越国人前来吊丧。主人身穿深衣,祖庙受吊,而且悄悄地淌着眼泪流着鼻涕除掉丧服,头戴练冠,而此时又有不迎宾,在。子游见到了,大为赞赏,说: 将军文子的儿子真不简单,礼文上没有的礼节,他做得是那么得体。
幼小时称呼其名。二十岁行过冠礼以后,则称呼其字。五十岁以后只称呼其排行,或伯或仲或叔或季。死后称其溢号。
这是周朝的制度。
绖是有实际内容的,那就是表示内心的哀戚。在正寝的中央掘坑来浴尸,把灶拆毁,用其砖来拘束死者之脚;到了出葬的时候,毁掉庙墙而凌越行神之位,不经中门就直接把柩车拉出大门。这是殷代的制度。
跟着孔子学习的人,往往效法殷制。
子柳的母亲死了,他的弟弟子硕请求备办葬具。
子柳说: 钱从哪里来呢?
子硕说: 让我们把庶弟的母亲卖了吧。
子柳说:埋子 我们怎么可以卖别人之母以葬自己之母呢?
这绝对使不得。
罢母亲,子硕想用剩下的亲朋赠送助办丧事的钱财置办祭器,柳说: 这也使不得。
我听说过,君子是不靠办丧事发家的。这些剩余的钱财,让我们分给兄弟中的贫困者吧。
君子说: 如果为国君的军事行动谋划,不幸失败,就应引咎自裁。
如果为国君谋划如何保卫国都,不幸国都处于危险之中,就应引咎接受放逐,让开贤路。
公叔文子登上瑕丘,蘧伯玉也跟了上去。文子说: 瑕丘的山水太招人喜欢了!如果我死了,就想葬在这里。
莲伯玉说: 您既然喜欢,我自然也喜欢,我愿先死,抢先葬于此地。
弃邑有个人死了母亲,其哭声像幼儿哭母,任情号哭,全无节奏。孔子说: 这种哭法,就表达悲哀而言没啥说的,问题在于一般人都学不了。
礼在制定的时候,就要考虑如何才能传给后代,如何才能使人人都可做到。
所以,丧礼中的哭泣和顿足,都是有一定之规的。
叔孙武叔的母亲死了,小敛罢,抬尸的人们将尸体抬出寝门,叔孙武叔跟着出门,直到这时候他才袒露左臂,去掉原来发髻上的异缅,重新用麻束发。
子游说: 这也算懂得礼节吗?
搀扶生病的国君,太仆之官扶其右,射人之官扶其左。国君死后,迁尸、正尸的工作,也由此二官如此办理。
姨丈去世了,舅母去世了,曾经受过他们恩惠的外甥该服什么丧服呢,君子从来没有讲过。
有的人说:既然同吃一个灶上的饭,可以服绍麻。
办丧事,要有急迫的样子;办吉事,要有从容的态度。
然而,丧事虽然要急急地办,却不可隔越步骤;吉事虽然有喘口气的时间,但也不可懈怠。
所以,如果操之过急,就显得粗野;如果节奏过于缓慢,就像是无知的小人模样。
君子办事总是快慢适中。
送死用的棺木、衣物之类东西,君子以事先准备齐全为耻。那些一两天内可以赶制出来的东西,君子是不会事先做好的。
丧服中规定:为侄子就如同为儿子,都穿齐衰不杖期的丧服,这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提高丧服等级;嫂子和小叔之间互不穿孝,这是为了表示男女有嫌而有意把关系疏远;姑、姊妹出嫁以后,不再为之服期而降服大功,是因为她们对我的爱心已经转移到丈夫身上,与此同时,他们的丈夫把期的重服也承受了过去。
孔子在死了亲属的人旁边吃饭,从来没有吃饱过。
曾子和客人站在门旁,有个弟子快步要出门。
曾子问道: 你要到哪里去?
弟子说: 我父亲死了,我要到巷子里去哭。
曾子说: 回去吧,就在你住的房间里哭。
然后曾子面向北,就宾位而向弟子致吊。
孔子说: 孝子以器物送葬,从而认定死者是无知的,这种态度缺乏爱心,不可以这样做。
孝子以器物送葬,从而认定死者是有知的,这种态度缺乏理智,也不可以这样做。所以,送葬的器物既不能取消,也不能做得像活人用的那样完美。送葬的竹器,没有滕缘,不好使用;瓦盆漏水,不好用来洗脸;木器也没有精心雕研;琴瑟虽然张上了弦,但没有调好音阶;竿笙的管数也不少,但就是吹不成调;钟磐不缺,但没有悬挂钟馨的架子。
这样的送葬器物就叫做 明器 ,意思是把死者当作神明来看待的。 有子向曾子问道: 你从夫子那里可曾听说过如何对待丢掉官职?
曾子说: 倒是听夫子说过:丢掉官职,最好快点贫穷;死了,最好快点烂掉。
有子说: 这不像是君子应该说的话。
曾子说: 这是我亲耳从夫子那里听到的呀!
有子仍然坚持说: 这不像是君子应该说的话。
曾子说: 是我与子游一道听到夫子这样讲的。
有子说: 那么,我相信夫子是这样说过。
但是,夫子一定是有所针对才这样讲的。 曾子把这番对话告诉了子游。
子游说: 真了不得,有子的话太像夫子了!
从前夫子住在宋国,见到桓司马为自己制造石撑,花了三年功夫还没做好,夫子就说: 像他这样的奢侈,死了,还不如快点烂掉为好。
死了最好快点烂掉,这是针对桓司马说的。
南宫敬叔丢官以后,每次返国,一定满载珍宝去晋渴国君。
夫子说: 像他这样的行贿以求官,丢了官,还不如快点贫穷为好。
丢掉官职,最好快点贫穷,这是针对南宫敬叔说的 。
曾子又把子游这番话讲给有子,有子说: 这就对了。我本来就说过 这不像夫子所讲的嘛。 ,曾子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子说: 夫子当中都宰时,曾经规定,内棺四寸厚,外撑五寸厚,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张人死了就快点烂掉的。
还有,从前夫子丢掉了鲁国司寇的官职,将要应聘到楚国去作官,就先派子夏去安排,接着又加派冉有去帮办,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夫子是不主张丢了官就速贫的。
齐国大夫陈庄子死了,遣人告丧于鲁。鲁君不想为陈庄子哭,但又怕得罪齐国。于是穆公召见县子,问他此事该咋办才好。
县子说: 古代的大夫,根本谈不上和邻国有什么交往,即令是你想为他哭吊,也没有那种机会。
现在的大夫,把持国政,与诸侯交往频繁,即令是你不想为他哭吊,又怎能办得到呢?
不过,我听人说过,哭有两种哭法,有的是因为爱他而哭,有的是因为怕他而哭。
穆公说: 你讲的道理不错,问题是具体应该怎么办才能把事情应付过去。 县子说: 建议您在异姓的祖庙中哭他。
于是穆公就到县氏的祖庙去哭。
仲宪对曾子说: 夏代用不堪使用的明器陪葬,是要向人民表示死者是无知觉的。殷人用可以使用的祭器陪葬,是要向人民表示死者是有知觉的。周人兼用明器和祭器,是要向人民表示,死者是有知或无知还难于肯定。
曾子说: 恐怕不是这样吧!
恐怕不是这样吧!
上古的人干嘛要认定死去的亲人就毫无知觉了呢! 公叔朱有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死了,向子游请教该服什么丧服。
子游说: 可能是大功吧?
狄仪有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死了,向子夏请教该服什么丧服。子夏说: 这种情况,我过去没有听说过。只知道鲁国的作法是为他服齐衰。
于是狄仪就服齐衰。
现在人们为同母异父兄弟服齐衰,就是经狄仪这一间才定下来的。
子思的母亲在父亲死后改嫁到卫国,现在死了,子思前去奔丧。卫国有个叫柳若的对子思说: 您是圣人的后代,各地的人都在关注您如何为嫁母持丧,您可得当心一点。
子思说: 我有什么可当心的!
我听说,按礼的规定趣该做的,如果财力不足,君子是无法行礼的。按礼的规定应该做,财力也足够,但没有机会,君子也是无法行礼的。
我有什么可当心的呢!
县子琐说: 我听说,古时候,并不因为自己尊贵,就将期以下的旁系亲属丧服降等,无论是长辈或晚辈,都按照本来的亲缘关系为服。
举例来说,滕伯文以国君之尊为孟虎服齐衰,因为孟虎是滕伯文的叔父;而滕伯文又为孟皮服齐衰,因为滕伯文又是孟皮的叔父。
后木说: 关于办丧事,我听县子说过: 办丧事,不可不深思长虑。买的棺木要内外平滑。 我死了也希望这样办。
曾子说: 尸体尚未沐浴、整容、穿衣,所以在堂上张起帷幕。
小敛后尸体已经装扮好,于是撤下帷幕。 仲梁子则说: 人刚死,主人主妇正在手忙脚乱之中,所以在堂上张起帷幕。小敛后诸事已经停当,于是撤下帷幕。
小敛时的祭奠,子游说: 祭品放在尸体的东方。
曾子却说: 放在尸体的西方。而且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放在席上。
小敛的祭奠物品放在尸体西方,是沿用鲁国末世的错误礼俗。
县子说:这不合乎古制 如今的人都好用粗葛作衰,用细而疏的麻布作裳,子蒲死了,有人在哭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子。子皋说: 这么不懂礼数!
那人听到后就改正了过来。
杜桥的母亲去世了,殡宫中没有赞礼的人,论者以为太粗略了。
夫子说: 亲戚刚死,穿着羔裘玄冠这种吉服来吊的人,要改为素冠深衣才妥。
羔裘玄冠,夫子是不会穿着它去吊丧的。
子游向孔子请教送终物的厚薄相称就行。子游说:品的数量问题。
夫子说: 和家庭财力 如何掌握厚与薄的标准呢? 如果财力雄厚,也不可超过礼数的规定。如果财力不足,夫子说:只要衣被可以遮体,敛毕就葬,用手拉着绳子下棺,如此尽力而为,也不会有人责怪他失礼呀。
司士责对子游说: 我想在床上为尸体穿衣。 子游说: 可以。
县子听了,就说: 叔氏太自大了!
听他的口气,好像礼是由他制定似的。
宋襄公葬其夫人时,陪葬器皿中有一百个瓮装着醋和肉酱。
曾子评论说:以实物呢。 既然叫做明器,就表明它是不堪使用的,干嘛又要填以食物呢?
孟献子的丧事办完以后,司徒派下士把未用完的别人赠送助办丧事的财帛归还各地原主,孔子说: 这件事办得漂亮。
在柩车将要启动之前,将助丧人的名单及其赠送的财物进行宣读,曾子说: 这种作法不合乎古制,这是重复的宣读。
成子高卧病在床。庆遗进来请示说: 您的病已经危险了,万一不治,那怎么办?
子高说: 我听说: 活着应有益于人,死了也不应有害于人。
我纵然活着的时候无益于人,难道我能死了还要危害于人吗!
我死后,拣一块不长庄稼地方把我埋掉好了。
子夏请教夫子说; 遇到国君的母亲、妻子的丧事该怎么办?
孔子说: 旧常的住处、言谈、饮食,基本照常。
远道的宾客来到,没有住处。
夫子说: 既然是朋友,活着就由我负责安排住宿,死了就由我安排殡硷。
国子高说: 葬,就是藏的意思。为什么说是藏呢,因为人死了叫人厌恶,所以就想叫人不能够看见。
所以,只要衣袅足以遮盖身体,内棺能够包住衣袅,外棺能够包住内棺,墓扩能够容下外棺,就行了。
何必还要聚土成坟、植树为标志呢? 埋葬孔子的时候,有人从遥远的燕国赶来参观,来人住在子夏家里。
子夏说: 这难道是圣人在葬人吗?
不过是我们这些人在葬圣人罢了,对于您来说有什么值得看的呢?
过去夫子曾经谈及筑坟的样式,说: 我见过坟筑得有像堂基的,有像堤防的,有像两檐飞出的门廊的,有像斧头刃向上的。
我身后就要斧头刃向上的形式。
斧头刃向上的形式,俗名叫作马露封。
我们今天为他筑坟,一天之内就聚土四尺来高,筑成了斧头刃向上的形式,这也算我们完成了夫子的遗愿吧。
妇人在除去孝服之前,一直都是麻腰带,不换成葛腰带。如果对死者举行荐新之祭,其规格应比照朔奠。
下葬以后,各等亲属都要除去原来的丧服,改受轻服。
柩车上设池的面数,比照他生前居室的重露。
诸侯一即位,就应该为他做好贴身的内棺,每年漆它一遍,棺中还要填入东西,不可使之空虚。
招魂、楔齿、缀足、饭含;打扮尸体、在堂上张起帷幕,这些都是在断气后要连续进行的项目。
报丧的人,士由孝子本人派遣,大夫以上由父兄代为派遣。
国君招魂的地方多之处、群庙、太祖庙?
按由近而远的顺序是:燕居之室、办公库门和四郊。办丧事时,需要用布盖住祭品的,是所有的祭品呢?
还是只盖住牲肉?殡后第十天,就得置办撑材和明器。
朝奠在日出时举行,夕奠在太阳尚未落山时举行。父母死后,孝子一想到伤心之处就哭,是为了让父母的神魂能循着哭声回家。
小祥以后的服装,是以煮练过的熟布作的中衣,其衬里是黄色,镶浅红色的边。腰经改麻为葛。脱去草鞋,换上麻绳编织的鞋,但仍然没有鞋鼻。
悬在耳旁的充耳是角质的。鹿裘的袖子可以加宽加长,袖口还可以镶边。家中有丧事,刚殡敛完毕,又听到远房兄弟去世,即令和死者是绍麻之亲,再远也必须赶去哭吊。
但是,如果没有任何兄弟关系,就是比邻而居也不去哭吊。
这四层棺,都是上下与四周合围的。棺盖和棺身用皮带束紧,纵向束两道,横向束三道。每一道的棺盖与棺身的接缝处,都要加个桦铆紧。
撑用柏树的近根部分来做,每段木料长六尺。
天子在遥哭诸侯之死时,头上戴的是爵弃,身上穿的是瑙色之衣。
然后在积木上涂以泥巴,不使木间有隙。然后再从撑的上方给棺材套上绣有黑白相间的斧形图案的棺罩。然后再在停上继续积木为屋顶,最后再加以通体的涂抹。这是天子殡的礼数。
只有在天子的丧事里,是区别同姓、异姓、庶姓而排列哭位的。
鲁哀公悼念孔子说: 上天不把这样一位年高德助的人给我留下,现在没有人来帮助我治理国家了。呜呼哀哉,尼父!
国家如果丢失了大的县邑,公、卿、大夫、士都要头戴丧冠,身穿素服,在太庙里哭三天,向列祖列宗请罪。
在这三天之内,国君吃饭不准动荤。
另外一种说法是:国君率领群臣哭于社。
孔子厌恶不依礼数号哭的人。作子弟的如果尚未出仕,就不敢把家中的东西随便送人。如果必须送人,则应当说这是秉承父兄之命。
国君之丧,每天的朝夕踊,要等到士全部到齐才可以开始。
大祥祭之后,孝子就开始换上编冠。在这一个月举行谭祭,下一个月就可以奏乐了。
国君对于士,在特殊情况下可赐与帝,用作覆棺的承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