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刺部
素毒
有人问: 羊肉与鹅肉为什么有这样大的腥臊气?
另一人回答说: 是因为一生都吃素。
笑话一担
有个秀才年近七十,他的妻子突然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年岁已高才生了儿子,就取名为 年纪 。
过了不久,又生了一个儿子,看模样像个读书的,便取名为 学问 。
第三年又生了一个儿子,秀才笑道: 这样大的岁数了,还能得子,真是笑话。
于是取名为 笑话 。
三个儿子长大后无事可做,秀才让他们进山打柴,等到回来,丈夫问妻子说: 三个人谁打的柴多?
妻子说: 年纪有了一把,学问一点也没有,笑话倒是有一担。
引避
有一个好虚荣的人,出门时遇到达官显贵路过,就避在一边。
同行的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 那是我的亲戚。
这样好多次,每次他都这样,同行的人都觉得讨厌。
后来,忽然路上遇到一个乞丐,同行的人就仿效他的做法,也躲避到旁边,说: 那个乞丐是我的亲戚。
爱虚荣的人就问: 你怎么有这样的穷亲戚?
同行的人说: 因为凡是好的,都被你认去了。
吃橄榄
有个农夫进城赴宴,席中有橄榄。
农夫拿到嘴里吃,既涩嘴又不好吃,于是问同席的人说: 这是什么东西?
同席的人认为他粗俗,鄙视地说: 俗。
农夫以为 俗 是橄榄名,便牢记在心,回家后对人说: 我今天在城里吃到一种稀奇的果子,名叫 俗 。
大家听了不相信,农夫便张口呵气说: 你们不信,现在我满口都是俗气哩。
嘲滑稽客
有个人留客人吃午饭,那个客人已吃完了一碗,没有人为他添饭。
客人想要主人晓得,就假装说道: 某家有住房一所要卖。
接着故意将碗口对着主人说: 椽子也有碗口这样粗。
主人看到碗内没有饭了,急忙呼喊仆童给他添饭。
随即向客人问道: 他卖多少钱?
客人回答说: 如今有了饭吃,不卖了。
圆谎
有个人习惯说谎话,他的仆人每次都替他圆谎。
有一天,他对人说: 我家的一口井,昨天被大风吹到隔壁家去了。
大家认为这样的事从古到今都没有过。
他的仆人为他圆谎说: 确实有这样的事,我家的井挨近邻家的篱笆,昨晚风大,把篱笆吹到井这边来,就像井吹到邻居家去了。
一天,他又对人说: 有人射下一只雁,头上顶碗粉汤。
大家又非常惊讶,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的仆人又为他圆谎说: 这件事也有,我主人在天井内吃粉汤,忽然,有一只雁掉下来,雁头正好跌在碗里,岂不是雁头顶着粉汤?
又一天,他又对别人说: 寒家有顶温天帐,把天地遮得严严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仆人听了这话,很为难地皱着眉头说: 主人说得太过分了,扯这漫天大谎,叫我怎么遮掩得来。
利水学台
秀才家里的仆人,抱娃娃撒尿,很长时间小孩也不撒。仆人就吓唬他说: 学台来了。
娃娃立刻就撒尿。
秀才问他为什么,回答道: 我见你们秀才一听学台来了,吓得尿屎都出来了,所以就这样吓唬他。
秀才感叹地说: 想不到这娃娃能继承父亲的志愿,接续书香;更想不到这学台善于利尿,能通大小便。
怕考生员
秀才怕每年的考试,一听说考生员来了,惊慌失色,跑上前来,迎接考生员,看见了抬轿的人就埋怨说: 轿夫奴才,轿夫奴才,你为什么把一个考生员抬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哪一辈子我做了轿夫,你做了秀才,我也把学台给你抬了来,看你魂儿在不在?
孝媳
一位老人说: 我家有三个媳妇,都很孝顺。
大媳妇怕我口淡,一看我进门,就往菜里多放盐。
二媳妇怕我寂寞,时常打竹筒鼓给我听。
第三个媳妇更孝顺,听说 夜饭少吃口,活到九十九。
所以,干脆连早饭也不给我吃了。
看扇
有个人借别人的精美扇子观赏。他接过扇子,非常珍惜,用自己的绵绸衫衬在手心,拿着扇子观看。
扇主见他的衣袖实在是肮脏不堪,便对他说: 你还是光手拿着它看吧。
搬是非
寺庙里塑有三教的圣像:先是儒教圣像,次是佛教圣像,后是道教圣像。
道士见了,马上将老君移到中位;和尚见了,又将释迦牟尼移到中位;读书人见了,又将孔子移到中位。
三位圣人自相说道: 我们原是好好的,却被这些小人搬来搬去,搬坏了。
丈人
有个人凭借岳父之力得以中魁。
有人编了一套话讥讽说: 孔门弟子入试,临到揭晓,闻报子张排名第九,众人说: 他相貌堂堂,果然有好的位次。
又报子路排名第十三,众人说: 这粗人倒也中得高,全靠他这阵子神气好。
又报颜渊排名第十二,众人说: 他学问最好,屈了他些。
又报说公冶长排名第五,大家吃惊地说: 那人平时不怎么样,为什么倒中在前面?
其中有个人说: 他全亏有人扶持,所以高中。
众人问: 谁扶持他?
那人回答: 丈人。
大爷
有个人牵着牛走在路上,喊前面的人让路他们不听,于是便说: 看你家的大爷来了。
其中一个回过头看着牛说: 难道我家里有这样一个大爷吗?
苏杭同席
苏、杭二人同席,杭州人只吃枣子,而苏州人只吃橄榄。
杭州人问苏州人说: 橄榄有什么好的?
可是你偏爱吃它。
苏州人说: 回味最佳。
杭州人说: 等你回味好了,我已经甜过半天了。
狗衔锭
有一只狗叼起一块银锭便狂奔起来,人用肉喂它仍然不撒掉,随即又用衣服罩去,狗又跑脱。
人对狗说: 畜生,你怎么那样舍不得,既不好吃,又不好穿,不要命地要这银子有什么用?
不停当
有个开当铺的,本钱很少。
开业第一个月,在招牌上写一个 当 字。没多长时间,本钱发没了,取赎人不来,于是在 当 之上,又加上一个 停 字,是说 停当 了。
等到后来,当物人取赎,又有了本钱,便在 停当 前加上一个 不 字。
人们见了说: 我看你这当铺实实在在有些不停当了。
十只脚
关吏缺钱了,凡是空手人过关,也要纳税,除非长十只脚的人才可免税。
开始时,有个人过关没钱,说: 我是浙江龙游人。
龙是四脚,牛是四脚,人两脚,难道不是十只脚吗?
关吏允许他过了关。
又有一人请求免税,说: 我是蟹客。
蟹八只脚,我是两只脚,难道不是十只脚吗?
关吏一听也免了他的税。
最后一个徽商过关,竟然不想纳税,关吏大怒要打他,那人回答说: 小人我虽然是两只脚,其实身上的脚还有八只。
关吏问: 在哪里?
那人回答说: 小的徽人,叫做徽獭猫,猫是四脚,獭是四脚,小的两脚,岂不是一共十只脚?
亲家公
有个人见少妇抱小儿在怀,就讨便宜说: 好个乖儿子!
少妇知其轻薄,便接话说: 那好,你把女儿送给他做妻子吧。
那人回答道: 如果那样,你要叫我做亲家公了。
中人
玉帝修凌霄殿,偶然缺少钱粮,想将广寒宫当给人间的皇帝。
玉帝考虑使者也得是一位皇帝才好,于是请灶君皇帝下到人间商议价格。
等灶君到了人间的朝廷,朝廷里的人惊讶地说: 天上派的使者,为什么这样黑。
灶君笑道: 天下的使者,哪有是白做的。
媒人
有个整天忧愁贫穷的人,别人教导他说: 只要求媒人说一说就够了。
那个忧贫的人说: 媒人怎么能救得贫穷呢?
回答说: 不论哪个穷人家,只要经过媒人嘴一说,就都发迹了。
精童
有个好虚荣要面子的人,去朋友家拜访。
主人晓得他的秉性,便喊道: 招呼精童备茶。
不一会,一个奇丑的仆童进来献茶。那人说: 这样的仆童为何称为精童?
主人回答说: 好图虚荣。 相称
有个平庸的人建造了一所精美之室,室中罗列古玩书画,没有一样不备。
客人来了,主人问道: 室中如有不相称的,请你指教,以便去掉。
客人说: 件件俱精,只有一物可以去掉。
主人说: 是什么东西?
客人说: 就是你。
性不饮
有个人用一瓶酒、一块豆腐,祭典财神。
祭典之后,见狗在旁边,急忙让仆童把祭品收起来。
仆童刚把酒拿进去,豆腐已被狗吃了。
主人生气道: 奴才!
你该收的不收。应该先收豆腐,难道不晓得狗是从来不喝酒的。
担鬼人
钟馗专好吃鬼,他的妹妹给他送来寿礼,帖子上写道: 酒一坛,鬼两个,送与哥哥做点剁。
哥哥若嫌礼物少,连挑担的是三个。
钟馗看完后,命侍从将三个鬼送给厨师烹熟。
担上鬼对挑担鬼说: 我们本来该死,毫无怨言,你却何苦来挑这担子。
鬼脸
阎王差遣鬼卒拘拿三人到案,先问第一人说: 你生前是干什么的?
回答说: 缝连补缀。
阎王说: 你迎新弃旧,该押送油锅。
阎王又问第二个: 你是干什么的?
回答说: 做花卖。
阎王说: 你节外生枝,发往油锅。
阎王再问第三个,回答说: 糊鬼脸。
阎王说: 都押到油锅去。
第三人不服说: 我糊鬼脸,替大王您张威壮势,为什么遭受同等下场?
阎王说: 我怪恨你见钱多的,便把好脸给他;钱少的,就将孬脸给他。
牙虫
有个人牙疼,无法医治。
医生说: 牙床里有一条巨虫,像桑蚕模样,必须捉出此虫才能断绝病根。
那人问道: 怎么能有恁大?
医生说: 自幼在牙门里吃大,是最伤人的。
狗肚一鲫
有个新官到任,属吏献上一尾鲫鱼,其味道极好,与常鱼大不相同。
官吏吃了以后,还想得到这样的鱼,差役到处寻找也没有。
于是向前面献鱼的属吏要鱼。
属吏禀报说: 此鱼不是市场买的。
昨天我宰杀了一条狗,从狗肚子里得到那条鱼,认为是珍品,所以才敢上献。
官吏说: 难道只有此鲫了?
官吏说: 狗肚里怎么能有第二句?
吃粮披甲
一只耗鼠在阴沟里钻出,有个近视眼睨视良久,说: 咦!
一个穿貂皮袄的大老官。
耗鼠见到人随即缩回,不一会,又有一只大乌龟从洞里爬出来,近视眼说: 你看穿貂皮袄的主儿刚缩回去,又派出个披铠甲的。 风流不成
有个嫖客钱已没了,妓院老板娘置酒饯行,忽然下起雨来,嫖客慨叹道: 雨落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老板娘念其花了嫖钱,勉强留他住了一宿。
第二天下雪又留他一宿。
到了第三天起了大风,嫖客还希望留宿,仍然念叨前边说过的话。
老板娘说: 这次你没钱,风留不成。
好乌龟
时逢科举考试,有个人想中第一名,让卜人用龟壳占卜,颇得佳像,许愿这次科举稳中无疑。
那人十分高兴,将龟壳小心地带在身上。
等到考试那天点名入场,主考官出题,那人对其题旨茫然不解,终日也没写成一个字。
于是抚摸龟壳叹息道: 不信这样一个好乌龟,怎么竟不会做文章?
定亲
有个男子登上厕所,隔壁厕所先占有一女,女子碰巧掉了手纸,于是说: 如果有知趣的把手纸给我,我愿意做他的妇人。
男子听后,马上把自己用的手纸,从厕所的壁缝中递给女子。
女子揩净后就走了。
男子叹气说: 亲事虽定了一头,可是这一屁股债,怎能揩得干净?
有钱夸口
有个人迷了路,遇到一个 哑巴 ,问而不答, 哑巴 只用手比划钱的模样,示意要给钱,才肯指引。
迷路人明白其意思,马上拿出数钱给了 哑巴 。 哑巴 于是开口指明去路,迷路人问道: 为什么装哑?
哑巴 说: 如今世界,有了钱,便会说话。
古今三绝
有家门口,过往行人屙屎撒尿,秽气难闻。
主人拒之不得,于是在墙上画了一只乌龟,并题字道: 在此溺尿者,即是此物。
有个恶少见了,问道: 这是谁的手笔?
主人承认是自己画的,恶少说: 宋徽宗、赵子昂与你三个人,共垂不朽矣。
主人询问其缘故,恶少回答说: 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你这样的乌龟,可称古今三绝。
白蚁蛀
有客人在外厅,而主人进里屋暗自吃饭,等主人出来后,客人对主人说: 你宅上好座厅房,可惜许多梁柱都被白蚂蚁蛀坏了。
主人环顾四周说: 并没有此物。
客人说: 它在里面吃,外面怎么会知道。
吃烟
有个人送夜羹饭之后,已将酒肉吃光。
正在焚纸,即将烧完时,群狗围着火堆聚集起来,那人说: 诸位来迟了一步,没有什么东西相赠,请你们都来吃些烟吧。
烦恼
有个人问: 樊迟之名是谁给取的?
另一人回答说: 孔子取的。
问: 樊哙之名谁给取的?
回答说: 汉高祖取的。
又问: 烦恼之名谁给取的?
回答说: 这是他自己取的。
猫逐鼠
从前,有只猫抓老鼠,把老鼠赶进瓶里,猫不肯舍弃,便在瓶子旁边看守。
老鼠十分害怕,不敢出来。猫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老鼠在瓶子里说: 十分吉利。
猫说: 不相干,任凭你奉承得我再好也没用,我只是要吃你哩!
祝寿
猫给耗鼠庆祝生日,守在老鼠洞口。老鼠不敢出来,忽然在洞里打了一个喷嚏,猫祝贺说: 祝你们福寿千岁。
群鼠说: 猫如此恭敬,何妨出去相见。
其中有只老鼠说: 他何尝是真心祝寿,它骗我们出去,正是要狠狠咀嚼我们哩!
心狠
有个人开玩笑,将数个珠子挂在猫脖子上,群鼠暗地里相祝贺说: 猫老官已经吃斋念佛,一定不吃我们了。
于是在庭院欢腾跳跃,猫看见了,接连捕吃数个,众老鼠狂奔逃跑,背地里说道: 我们以为他念佛有慈善之心了,原来是假意修行。
其中一只老鼠回答说: 你们不晓得,当今世上修行念佛的,最为狠毒,比平常人的心要狠十倍。
嘲恶毒
蜂与蛇结盟。
蜂说: 我想同你到江里一游。
蛇说: 可以,你必须趴在我背上。
行到江中,蛇已没了力气,时沉时浮。蜂怀疑蛇要害自己,将毒刺紧叮在蛇背上,蛇十分疼痛,骂道: 人说我的口毒,谁知你的屁股更毒。
讥人弄乖
凤凰寿辰,众鸟拜贺,只有蝙蝠不到,凤凰斥责蝙蝠说: 你位居我下,却不来拜贺,为何如此傲慢?
蝙蝠说: 我有脚,属于兽,为什么要拜贺你?
一天,麒麟过生日,蝙蝠也没有到。
麒麟也斥责蝙蝠。
蝙蝠说: 我有翅膀,属于禽,为什么要拜贺你?
麒麟与凤凰相会,谈及蝙蝠之事,互相慨叹说: 当今世上恶薄,偏偏生出这样不禽不兽的东西,真是奈何他不得。
白嚼
有三个人坐在一起,偶然谈及家里的老鼠可恶。
甲说: 家里吃的,散放不得,否则一转眼就将被它们偷去。
乙说: 家里的衣服、书籍也散放不得,时常被它们咬坏。
丙说: 惟有我家的老鼠不偷吃的、穿的,整夜吱吱叫到天明。
甲乙二人问: 那是什么原因?
丙回答说: 专靠一味白嚼。
嚼蛆
有个人善说笑话,他人嘲讽说: 我家有一只狗,掉在粪坑中,三年零六个月,还没有死。
善说笑话的人问: 既然如此,他吃些什么?
那人回答说: 单靠嚼蛆。
取笑
甲乙二人同行,甲望见一个显者的车乘,对乙说: 这是我的好友,他见我必定下车,我应该回避。
不想竟躲避到那个显者的家里。
显者进门,惊诧说: 是何人撞进来,藏在我的院子里。
于是呼喊仆人揍他并把他驱赶了出来。
乙问道: 既然是好友,为什么被他殴打侮辱?
甲回答说: 他从来都是这样,和我取笑惯了。
避首席
有个人患了疯疾,请医调治,医生推辞不肯用药。
病人说: 我也晓得难医,但希望吃些生痰动气的药,改做痨、膨二症。
医生说: 疯、痨、膨、膈,同是治不好的病,为何要改?
病人说: 我听说疯、痨、膨、膈,是阎王的上客,我生平怕坐首席,所以想要挪在第二第三。
瓦窑
有个人连生数女,招朋友喝酒。
朋友开玩笑作诗一首,赠给他说: 去年相招因弄瓦,今年弄瓦又相招。弄去弄来都弄瓦,你的妻子原来是瓦窑。
嘲周姓
浙江盐化地区,有查、祝、董、许四大家族,世代做官,连年中举。
后来姓周的家族,偶然中了两次科举,便在乡里豪横,打算与查、祝、董、许四大家族并驾齐驱。
乡里人于是作诗一首讥讽道: 查祝董许周,鼋鼍蛟龙鳅,江淮河海沟,虎豹犀象猴。
认族
有个姓王的人,一向最好联谱,每当遇到姓相似的人,不曰寒宗,就说敝族。
偶然遇到一个姓汪的,指给朋友说: 这是舍侄。
朋友问: 汪姓怎么会是和你同族?
回答说: 他是水窠路里王家。
遇到一个姓匡的,那人也认做是侄孙,朋友说: 匡与王,更差得远了。
那人回答说: 他是槿墙内王家。
那人又指一姓全的,也说是舍弟。
朋友说: 更是不相干了。
那人说: 他是从小在大人家做蔑片的王家。
那人又指姓毛的是寒家,朋友大笑其荒唐,那人说: 你不晓得他本是我王家一派,只因他生了一尾巴,弄得毛头毛脑了。
朋友问: 王与黄同韵,为什么反而不是一家?
那人回答说: 怎么不是,那是廿一都田头八家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