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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强战

凡与敌战,若我众强,可伪示怯弱以诱之,敌必轻来与我战,吾以锐卒击之,其军必败。

法曰: 能而示之不能。

战国,赵将李牧常居雁门,备匈奴。

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幕府,为士卒费。

日击数牛享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间谍,厚遇将士,约曰: 匈奴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

匈奴每入盗,辄入收保,不与战。

如是数岁,无所亡失。

然匈奴以李牧为怯,虽赵边兵亦以为吾将怯。

赵王让李牧,李牧如故。

赵王召之,使人代牧将。

岁余,匈奴来,每出战,数不利,失亡多,边不得田畜。于是复请牧。

牧称疾,杜门不出。

赵王乃复强起使将兵。

牧曰: 若用臣,臣如前,乃敢奉命。

王许之。

李牧遂往,至,如故约。

匈奴来无所得,终以为怯。

边士日得赏赐,不用,皆愿一战。

于是乃具选车得一千三百乘,选骑得一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控弦者十万人,悉勒兵习战,大纵畜牧,人民满野。

匈奴来,佯败不胜,以数千人委之。

单于闻之,大率众来入。

李牧多为奇阵,张左右翼以击之,大破之,杀匈奴十万余骑,单于奔走。

其后十余岁,匈奴不敢犯赵边。